“我爱你……”格蕾莎紧闭双目,瞬间泪如泉涌。
阿诺笑了起来,在她绯红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亲。
“你怎么啦?”他问。
“我爱你……”她微微喘着气,用双臂紧紧环绕着他。
“那你为什么要哭的这么伤心?”
她抬起头,眼泪迷蒙地看着他:“我爱你越深,对我父亲的死就越感到内疚。”
“哦!”他皱了皱眉头,“我要怎么样才能减轻你的痛苦?”
“我哭一哭就好了。”她说。
“或许你的内心还在埋怨我和痛恨我,你只是需要得到一份保护,才想呆在我身边。”
“不是的。”她拼命地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会痛苦。我爱你超过一切,才会对我父亲的死感到内疚。”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或许我应该让你发泄一下。你可以拿一把刀,在我胳膊上刺一下,这样你就不会对你父亲的死感到愧疚了。”
格蕾莎愣了一下,继而拥住他大哭起来:“不要,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要你受伤。”
他又笑了一下:“你想打我一顿吗?”
说完拿起她纤弱秀美的手,试图去打他。
格蕾莎娇嗔地笑了起来,把手抽了回去。
他捧起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你以后觉得难过了,随时可以打我一顿。”
“不,我不要。”她再次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哭了起来,哭的楚楚可怜。
“那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他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亲。
“好,我爱你!”她说着也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笨拙地亲了一下。
他说:“你到底是幸福的哭,还是难过的哭?”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抬起头困惑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太美妙了,让我幸福的想死掉。当我从幸福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间想到我父亲,就觉得很痛苦。”
他说:“那还是不够幸福,应该多一点幸福,你就不会再觉得痛苦。”
他说完再次将她拥在怀里,开始亲吻她。
格蕾莎很快感到大脑变成一片空白,巨大的幸福感像浪潮一样一遍一遍涌上来,令她有些难以承受。
她的灵魂随着他飘出很远,很远……
许久后,她渐渐恢复意识,看到阿诺在灯光下绘制一张图表。
他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现在还难过吗?”
她微张着嘴喘了喘气,娇弱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把头贴在他的身边,有些娇羞地笑了起来。
“你太可爱了。”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继续把那张图绘制完。
莫约二十分钟后,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细细软软的小绒毛头发,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么细小的头发呢?好像小婴儿一样,哈哈哈!”
笑完他又问:“现在还感到难过吗?”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永远都不再难过了?”
“不知道。”她轻轻地说。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要你从现在开始永远都不再感到难过。”
说完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格蕾莎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她很快又晕厥了。
这次晕厥的很彻底,她彻底失掉了魂魄,灵魂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只剩下狂风、暴雨、巨浪、海啸在她耳边延绵不绝的呼啸……
东边破晓,黎明已至,整个世界都被摧毁。格蕾莎已不复存在,她所有的意识和痛苦都留在了风暴里。
下午时分,她幽幽地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
朦朦胧胧中,她隐约看到了不远处的沙发,又看到远处的落地窗。
许久后,她清醒过来,发现豪华的空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落地钟在发出轻微的响声。
今天是周日,总统府除了一群警卫值勤,全部工作人员都回家了。
她慢慢坐起来,摸索着穿好拖鞋,慢慢站起身。
查尔斯特酒店八层,这是阿诺留给她的手机信息。
她看完信息,慢慢走到洗浴间。当温暖的水滴喷到她身上时,她不禁全身痉挛起来。
痛苦确实不存在了,但她的意识也不存在了,全部都被他卷走了。
洗完澡,穿上淑女又职业的米白色套装,她化了一个淡淡的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憔悴不堪却依然美的动人心魄的容颜,慢慢站起身。
金碧辉煌的查尔斯特酒店如往常一样宾客如云,来这里的个个都是达官显贵和社会名流,穿戴打扮雍容华贵气派豪华。
她来到八楼,门口穿着礼宾服的安保似乎认识她,他们很优雅地为她推开门,有礼貌的将她带到一个靠前的位置上。
会议厅里坐了很多人,他们似乎要做很多项表决。
她没有坐在那个靠前的位置上,而是来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诺正在台上演讲致辞,他讲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看到了沃尔逊,也就是阿诺的父亲。他和文特森安德鲁父子坐在一起,他们曾经是死对头。
然后看到了阿诺身边的四个女人,她们全都到齐了,个个品貌不俗,和阿诺的母亲姑姑们坐在一起。
其他还有莫约八十多个人,都是达官显贵上流社会的名流,其中有将近一半是外国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她。
但很快的,阿诺朝她这边扫了一眼。他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钟,嘴角边浮起一丝若有如无的微笑,戴着耳麦继续演讲。看上去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搂,神采奕奕,帅气逼人。
目光对接的刹那,她感到面红耳燥,慌忙把头垂了下去。
他讲完,几个带着浓重外国口音的人上去讲,讲了莫约两个小时,会议结束了,所有人都准备到餐厅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