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龙骨之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江辰和林书瑶。
以至于江辰一路走去，也没有谁问过一句。
走到林书瑶身边，江辰伸手抓住林书瑶手腕。
林书瑶回头一看是江辰，俏脸一沉，同时手腕一扭，错在江辰抓她的手掌，往后退了一步：“滚，我不想看见你！”
江辰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怕事情有变，情况未明朗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避一避。”
“情况未明？”
林书瑶轻笑一声：“我看情况很明了，你认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得，这么大的火气，林书瑶现在说什么也不会听他的。
江辰很是无奈。
而与此同时，龙头骨上，爱丽丝看着何峰，神色急遽变化。
何峰的话令她非常困惑……不，应该说，从何峰进入血狼会确定神选之子身份之后，爱丽丝自以为看透了何峰，实则何峰一举一动她从未真正猜到过。
“你什么意思？”
沉默良久，爱丽丝终于开口。
何峰看着爱丽丝，嘴角微微上翘：“爱丽丝，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被称为神选之子吗？当然，你的答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马上就要死了。这个你知道吗？”
爱丽丝身体一颤，眼神闪烁不定，嘴里确实毫不犹豫得冷喝一声：“胡说八道。”
“啊哈！”
看到爱丽丝明显异样的神态，何峰用力一拍手，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所知，这样就好，省得我还要浪费口舌。”
何峰用手指搓着自己心窝，面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这里，对，就是这里，你也有对吧？别否认，看看下面这些人，每一个身上都有！什么狗屁神选之子，我跟你就是两个可怜的臭虫，随时被人碾死的臭虫！”
爱丽丝面色惨白。
臭虫！臭虫！
何峰的话，让爱丽丝想到十几年前，在伦敦街道垃圾桶里翻找食物，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
在遇到博士之前，她只是伦敦街头一个毫不起眼的的流浪者。
在伦敦，那个充满繁华与腐朽并存的城市，同样有它阴暗一面，而爱丽丝就是阴暗角落中一员。
年幼的她被博士找到时候，身上只有一条用窗帘布裁剪简易衣服，光露露的脚丫连双鞋子都没有。
是博士改变了她的命运，同样是博士给了她一切，令她余后十几年风光的犹如一名王国公主。
为了彻底与童年断绝关系，爱丽丝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这些事情。
但何峰说得不错，她心脏处也有一只毒虫。
很小的时候，博士就将虫卵放到她的体内，只是十几年来，她从没感觉到任何异样，选择性将这件事从记忆中遗忘。
然而，博士的权威是不容反抗的。
爱丽丝瞬间冷静下来，看着何峰淡淡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她没有何峰这样那样情绪，也不该有那样的情绪，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博士给她的。
没有博士，爱丽丝或许早已经成为站街女一员，也或许早在未成年之前就已经悄无声息得死去。
现实世界往往比人们想象的还要黑暗，而和平和谐往往只存在新闻当中。
“合作。”
何峰神色看起来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