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银一边抱着胳膊坐在炕上,面前的人个个都用一种称得上饥渴的目光盯着她,那种渴切的目光让她不喜欢。
下面的人又说了两声,刘宝银才慢慢的抬头,这是要哪个婆子呢。
家里的婆子,她就打算要一个。可是,眼前居然是来了一大串。
这一大串的人,自己回了谁都是不好。
她要一个老实的婆子,其他的一个都不要。
刘大牛又催了她两声,她才抬起手来指了个人说:“我瞧妇人的手指挺干净的,估计是还会道绣吧?”
被她指着的那个穿着有点朴素,年纪在这些婆子中间,显得中等。不上不下的人。
这个婆子显然是胆子很小的,刘宝银刚刚才伸出手指来指向她,她就一副恨不得现在能立刻地上找条缝钻进去般。她两只手绞在一起动都不敢动。
旁边的婆子把她拉出来,推到刘宝银的跟前,让她凑近了看。
刘宝银瞧见她走进自己后,脸胀得通红,似乎更加紧张得直打哆嗦。
刘宝银一见这婆子就觉得这可能是个老实人。
牙婆子拉过这个刘宝银有想买下的妇人的手,把她的手指掰开让刘宝银好好的瞧她的手指。
刘宝银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她的手,像屋外的冰一样冷,这婆子吓得一惊一乍的,僵得木头样。刘宝银嘴角忍不住轻轻扯动了一下。
不过,并不明显。然后她就一脸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她的手指,瞧着指肚上的茧说:“你以前在家都干些什么啊?”
这婆子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结巴着说:“……喂、喂猪、割草、砍柴、打水、浇地、掏粪、洗衣裳、下地、插秧、割麦子、捡豆子……”嘟噜噜一长串,婆子不让她说了,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