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来帝都看病的吗？怎么还有家？
看出她的疑惑，秦蕴主动解释：“我在帝都的家，现在也是你跟小离的家。”
他在帝都的家，而且已经是她的家了，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怪。
但除了奇怪，似乎也没有什么毛病。
“好。”顾心阳点头。
随即又问：“不过我们把小离一个人放在医院里行么？”
“放心，有人会照顾好他的。”
“那好吧。”
虽然如此，但顾心阳还是忍不住先去看了小离，才放心去吃饭。
比肩而站在电梯里的两人，距离很近，却又隐隐透着一种疏离感。
特别是顾心阳，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也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了，还是觉得浑身都透着不自在。
大概是这次两人身份不一样的缘故吧。
电梯往下行了几层，突然挤进来一堆病患家属。
顾心阳被挤得节节后退，秦蕴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搂入臂弯内，才避免了被人挤倒的悲剧。
顾心阳稳住脚步，朝他道了声：“谢谢。”
她想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可电梯里人太多了。
直到电梯停在一楼，人群散去，她才有机会往旁边站了一步，然后和他一起走出电梯。
“想吃什么？”
“我随便。”她一点都不饿，也没胃口吃饭。
秦蕴自然看出来了，自从她跟陆季铭分开后，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那我们去吃西餐。”
“好。”
秦蕴亲自开着车子在大街上穿行，转了两约两条街后在一间高档的西餐厅门口停住。
“到了，下车吧。”他率先下了车子，又帮她将车门打开。
顾心阳下了车，环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问了句：“你好像对帝都很熟，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吗？”
“生活过一小段时间。”秦蕴说。
“难怪。”
“以后你也会熟悉的。”
“我们……要在这里定居？”顾心阳小心翼翼地问。
“小离在这里治疗至少需要两个月，治疗完还要随访至少两年，你觉得呢？”秦蕴注视着她：“其实我更喜欢F国，但你不想出国，我也就不勉强你了。”
“F国有什么好的。”她小声说。
“F国确实也没什么好的。”
但有一点好，离陆季铭够远，能让他们一辈子都见不上的距离。
“你想吃什么？”落座后，他将点餐本递给她。
“就这个吧。”顾心阳指着上面的招牌套餐道。
她点完，抬头望着他：“不过你马上就要给小离献骨髓了，是不是应该吃清淡一点。”
“是。”
“对不起，我不应该来吃西餐的。”
“西餐厅也有清淡的食物。”秦蕴抬头让服务生给自己点了一份意面。
顾心阳想了想，道：“从明天起，我给你做饭吧。”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