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己护着她，让她过得更好。
他可以，好好爱她……
……
可是现在这些他都不敢去想。
因为这些念想一旦生出来之后，他怕自己就再也无法将这些想法压制下去了。
他怕自己会自私地想把卓冉留在身边。
他怕当自己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空的时候，会绝望崩溃。
不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刻还要经受这种失望的折磨，所以此刻封启明就一丁点的希望都不愿意给自己。
“继续打，打到她接通为止。”
封启明看着亚历克斯，冷冷出声道。
亚历克斯听着封启明的话，简直都要在心里骂人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才是BOSS呢，他现在是他的助理，他让自己打电话，他也就只能打了。
这么想着，亚历克斯便再一次拨通了卓冉的电话。
但是接通之后还是一样的关机声音。
抬眼看了封启明一眼，亚历克斯认命地第三次拨通了卓冉的电话。
然后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就在亚历克斯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
卓冉此刻带着白逐刚刚从飞机上下来。
因为担心封启明，所以刚刚下飞机她就急忙打开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亚历克斯问一下封启明此刻的情况。
结果刚开机就看到亚历克斯的电话直接闯了进来。
不止如此，她还收到了一堆亚历克斯未接来电的信息，这让卓冉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她让亚历克斯帮自己照看着封启明的，所以如果不是封启明有什么事的话，他肯定不会打这么多的电话过来的。
所以此刻，卓冉几乎是颤抖着手接通的电话。
“喂，亚历克斯，怎么了吗？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是启明少爷出事了吗？”
“你说话啊！”
卓冉的情绪真的很激动，透过听筒传来，亚历克斯听的极为不忍。
他还没有说封启明死了呢，他就感觉卓冉好似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要是真说封启明死了，那卓冉还不得直接就疯了？
这么想着，亚历克斯不由得一脸犹豫地看向了封启明。
刚刚卓冉那带着哭腔的语调，封启明也是听到的。
她的那种绝望和痛苦，封启明也感觉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动摇，让亚历克斯照着他说的去做。
他知道，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劝得动她回来。
不然的话，想要劝她回来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
而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看着她在那边受苦了。
亚历克斯看着封启明的反应，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无比地心疼卓冉。
听着电话那边卓冉还在一遍一遍问着他怎么了，催促他赶紧说话，亚历克斯这才咬咬牙，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