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磊过来就坐了。
再看刚被端木磊打了一顿的陈哲，鼻子都要气歪了。
陈哲咬牙切齿地看着端木磊，道，“你很横是吗？你信不信明天一早，我就让你出名！”
端木磊却道，“你不想赚钱，就直说。跪着在我面前讨饭的，没资格跟我耍横。”
陈哲怒极反笑。
我看了陈哲两眼，说，“人家端木磊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陈哲指着端木磊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端木磊冷哼了一声，没再看陈哲。
我指了指端木磊旁边的沙发，对陈哲道，“坐，坐下说。”
陈哲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过来坐下了。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分别看了看端木磊和陈哲，说，“我出资投陵园的项目，法人归陈哲，端木磊，你带着陈哲先把各个关节疏通。只要事情办成，三七分，你们三，我七，都有意见吗？”
端木磊阴着脸说，“事情到了一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拿大头，因为这个事情没有我，你们办不成。”
我哼笑道，“不合适。”
端木磊说，“那我没办法。”
我抽了口香烟，说，“四六吧，我占六。”
端木磊说，“我占四，你们占六。先期投资的钱，我自己出。”
我看向了陈哲，问，“你觉得呢？”
陈哲沉默了片刻，阴沉地看着端木磊，说，“你要反客为主，我没意见，毕竟这是首次合作，但是，你的胃口太大了。”
端木磊冷笑道，“那你有本事就把我点了，到时候一分钱你都赚不着。”
陈哲又看向了我。
我想了想，说，“行吧，四六就四六，来日方长。”
陈哲板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去拟定协议。”
我说，“口头承诺就够了。你俩走吧。”
端木磊先走了。
陈哲留了下来，愤愤不平道，“这事就这么儿戏的定下了？”
我问，“还能有多复杂？”
陈哲说，“我敢打赌，端木磊不敢拿他的前途开玩笑。还是抻他几天好了。”
我淡淡地说，“他脑袋上那伤，我砸的。他不怕死。”
陈哲顿时傻在了原地。
我抽了口香烟，说，“都说了，来日方长，第一笔买卖，也不能太欺负人，回头真把他逼急了，给你来个狗急跳墙，到时候白算鸡飞蛋打。而且，人家说的没错，既然是跪着讨饭，还跟人家耍什么横啊。再说了，你和端木磊走的是一条道，规矩，你比我懂。”
陈哲不甘心道，“你就不嫌亏得慌？”
我说，“这买卖又没本钱，怎么都不亏的。”
陈哲说，“我以前也不是没接触过端木磊，他以前不这样，在苏春云的手底下那么多年，他都没硬过，在我们面前他倒是硬气的很！”
我说，“人有千面。你以为你握着人家的把柄，就能你说了算了？殊不知，人家也握着你的把柄呢，你想通过他赚钱，你就得低头，有主有次嘛，得想开点。”
陈哲的脸色一阵变化，但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陈哲离开后，端木磊便给我打来了电话，问，“陈哲怎么说？”
我说，“你的戏，演的真不错。”
端木磊说，“没演。我就是那么打算的。”
我笑呵呵道，“行。你觉得合适，怎么都行。”
端木磊说，“不过你放心，陈哲要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四六，你六，我四。你总不能真的让我吃亏吧？”
我说，“那你今天就带着陈哲去走流程吧。”
端木磊说，“好。”
我问，“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