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听得出来，林萱刚刚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掏心窝的话。
我也不得不谨慎思量。
拿着合同的孙蓉见我沉默不语，朝我走了过来，笑问，“怎么了？这一脸凝重的样子。”
我说，“没怎么。”
孙蓉把合同打开，放在了我面前，说，“那就签合同呗。”
我仔细浏览了一遍合同，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猫腻，便递给林萱，示意她在上面签字。
林萱也痛快，看都不看，直接在合同上签下了她的名字。
对此，孙蓉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看林萱，又看了看我，笑盈盈道，“你们俩，还真睡一个被窝了啊。”
我没说话。
林萱则红着脸瞪了孙蓉一眼。
孙蓉笑问林萱，“李冬一年给你多少零花？”
林萱说，“我不像你，拿钱当命。”
孙蓉笑容不变，“这话让你说的，女人不拿钱当命拿什么当命？难不成要把自己这辈子托付给哪个男人吗？”
林萱冷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孙蓉又看向了我，提醒道，“合同也签完了，咱走吧？”
我没急着起身，而是问了一句，“冯焕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谁？”
孙蓉说，“不知道，他就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在公司外面等着呢。”
我点点头，这才起身和孙蓉离开林萱的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我给陈黑狗打了个电话，问，“黑狗，忙着呢吗？”
陈黑狗说，“刚把那两名女工的家属打发走。”
我说，“那正好，冯焕已经过来了，晚上一起坐坐。”
陈黑狗说，“行啊。”
我说，“公司门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