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着司空懿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如修罗般嗜血的神色，她累了，真的累了，她慢慢伸手，竟然是去打掉了司空懿手上拿着的手枪——
那些人看到这种状况，都不敢上前去，因为他们不知道司空懿和上官薰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只得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监视着他们。
“懿，我们都累了，不要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好么？”
司空懿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薰，可是看到那宁静的面容，看着那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肤时，他的心居然平静了下来。
上官薰静静地看着他，眼珠如同黑琉璃一般清亮透明：“懿，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么？下一世，换你来追我，你可不要食言哦！”
司空懿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却在那一瞬间读懂了她眼中的信息，那双如琥珀玉般闪亮的眼眸，在那瞬间闪亮如星辰，仿佛里面落满了星辉。
“不好，你忘了么？刚刚我就说过，你根本就不用我追，下一世，你一定会在原地等着我！”
漆黑充满嗜血味道的夜色中，他们仿佛是遗世独立了般，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显得格外美丽灿烂。
上官薰望着司空懿淡淡的笑了笑，“嗯，好！我不用你追，我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你！”
“懿……”
上官薰清澈的眼眸里溢满浓浓的哀伤，心底骤然抽痛，她的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嗯？！”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上官薰眼底的光芒顿时变暗，染上一片失神的颜色，可是她还是笑了出来，笑容美如晨雾般不真实：“懿，这辈子我们错过得太多太多，下辈子，我们一定不会再这样相互伤害了，对么……”
她看着他，乌黑如黑玛瑙的眼珠静静的，凝着一片水晶般莹亮的光芒。
她的眼眸晶莹剔透，仿佛是天空中最美丽的星星。
“嗯，一定不会了！”
司空懿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好像四周也都变得静静的，什么声音也都听不到了，只剩下一片寂寥的气息。
天地之间只剩一片流转的光芒。
良久的沉默之后，抱住司空懿的上官薰眼眸骤地黯然下去，她的声音静静的，淡淡的，却也是落寞而哀伤的。
“懿，让我们把刹那变成永恒吧！”
“好！”司空懿紧紧抱住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笑容里尽是一片落寞的颜色，“让刹那变成永恒！”
他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不想再看见他跟别人拼死相搏，刹那变永恒未必就不好，只要有她在身边，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
上官薰静静地点了点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
月光灿烂而耀眼，静静洒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