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怔然倒地。
墨然被黑衣人堵着无法抽身，只能眼睁睁看着华容死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杀了她！”荀季凉咬牙切齿道，“她难道不是你们的卧底吗！”
莫汐呆滞的看着她。
探客冷笑一声，道：“她本该死了。”
“什么意思？”莫汐挣扎着爬起来。
探客转头瞥向荀季凉：“你不打算动手杀了莫汐？”
“我问你什么意思！”莫汐忽的上前拾剑架在探客脖间，嘶声裂肺的大喊着。
探客轻蔑的扫了眼那把剑，道：“主仆之情真是有趣。可她早就拜于我门，目的就是为了今日。只是没想到，她虽然给所有人下了软力散，却唯独对你没下。”
莫汐缓缓转头。
周围皆是凰族侍人的尸体，横尸遍地。
连一向从容的墨然也显得力不从心了起来，身上衣裳绽裂，双眸充红，若嗜血魔头一般。
愣神当刻，荀季凉猛地撞过去，探客不及防，脖间抹了一道，鲜血如注，莫汐心神意会将剑再刺进几分。
那探客抬手夹住剑身，用力一震，剑身登时断裂成了两半。
“王妃，末离哥哥呢！”莫汐一面挡着与探客打斗，一面道。
荀季凉凝眉。
前些时候颜末离来了房里，说的话若是这探客说的，也实在不可能，那他那时候的确还在谷中，这时候又去了哪里？
“哼。”
探客闷哼一声，道：“他救不了你们了！”
墨然冲破众人束缚，软剑勾起临侧，将旁人的剑夺去甩向探客。
他凝了体内内力，部分压制着药性的作用，部分涌上手掌。
震开一拨，又一群黑衣人蜂拥而上。
墨然噗的咳出了血，剑尖指着地面勉强支撑着自己。
忽然感觉身后有凌冽的杀死涌来，墨然旋身抬剑耍过去，翻转着掠过，软剑刮上，那人身上所及之处，皆涌出血来。
旁侧一人抓了时机将剑送进墨然腹中，他吃痛咬牙拧眉，用力抓着剑身，猛的抽身反手刺进那人的心口，左手顺势将剑推进，右手撒开捂住腹部，踢开那人。
黑压压的人群一拥而上，几乎围成了肉墙，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不见外面。
心中涌涌怒火而上。
黑衣人见他已是下风，心中乐极。墨然已无分力再去招架，凝了最后一口气，将内力聚在手上，往地上照了一掌。
众人连连后退之际，墨然快步点地跃去，将软剑直直送去。
莫汐垂眸，引着探客的注意，直到软剑没入他的身体，她扯了诡谲的笑来，用力将他推去，剑尖从他胸口穿出，染上垂垂涎涎血液，顺着纹路流下。
荀季凉欣喜着刚要说话，周围的人压了过来。
墨然神色一沉，拉起两人的手，道：“快走！”
说着莫汐挣脱开他的手，窜到一边抓住荀季凉，面带担忧：“墨然师兄，我带王妃，你受伤了小心一些。”
说着扫眼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华容，心上一疼，又连忙别过脸去。
墨然低沉着声音道：“嗯。”说罢忽然倾身，却是将华容的尸身抱了起来。
“带她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