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过去了,先拖一拖。”
“已经安排妥当了。”祁玥看了一眼这些小倌,示意秦凉蝶应该快些。
秦凉蝶对这些人道:“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犯了错,你们要一起跪着吗?你们不是不知道这两人的过节的,但凡你们其中有人去劝一劝,亦或是在宁書摔下去的时候拉他一把,都不会造成今晚的事情。
“是我给了你们什么错觉,让你们一个个都事不关己!
“我知道以你们以往的经历导致你们一个个都认为只要自己无事便好,不管他人如何。但是这玉宇阁中,却是容不得你们有这种想法的。若再出现此番事件,可不仅仅是今晚这样简单。”
众人齐声应诺。
过了一会儿,因池被拖了回来扔在秦凉蝶身前,他也如同刚刚宁書一般被冷汗浸湿了重衫,嘴角溢出鲜血,是他自己忍痛咬破了嘴唇。
廉立轩见他无外伤,衣衫也完整,不知是何等的刑罚能让他痛的比刚刚宁書的面色还要白上三分,心中不免发寒,感觉心脏被人揪住一般闷痛。
这会儿他也明白这女子是在杀鸡儆猴,他本不该在此逗留,毕竟是这玉宇阁的事情,但是这女子并没有强硬的将他请走,不知是何心思。
她摸了摸他的颈脉,确定行刑的人没有放水,指着他嘴角的血迹道:“规矩又忘了?”
因池缓了片刻才答道:“因池不敢。”受罚时,不得自伤,但他被痛的有些精神恍惚,是在难以忍受。这一顿罚将他心中所有的心思都打消了,他刚刚没有大喊大叫其实不是忍住了,更多的是痛道无法呼痛。
“这次便罢了,若有下次,可是要加倍重来的。”秦凉蝶的轻描淡写让因池身子止不住的发颤:“明日起你就到宁書房中去,一直侍候他到腿伤痊愈为止,这期间宁書对你有什么要求,你都不得反驳,可明白?”
他们两个如此一闹以后只怕是更加水火不容,但是她培养的可不是刺客杀手,这玉宇琼楼里,还是要他们一心的,才令阁中几乎所有人都一起在此罚跪。
“因池明白。”
秦凉蝶见楼中所有小倌都已经到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对众人道:“你们也看到了因池的下场,日后做事都给我掂量着点,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承受的住这后果。
徐娘与兮言管教不利,扣三月的月钱。”
“诺。”
“都散了吧!”秦凉蝶转身对徐娘使了个眼色,才往琼楼那边走去。
在四楼的房间中,祁玥已经在等候,见她进来就告诉他宇文拓已经快要到天工阁了,带着她迅速往天工阁而去。
等秦凉蝶走后,众人才敢起身,互相搀扶着往各自的房间走去,徐娘拦住了要送因池回房的廉立轩:“廉公子,奴家在这里先谢过您了。”
廉立轩不解:“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您有所不知。”徐娘忙道:“若不是您在此,表现出对因池那小子有意,因池他今日就不好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