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指望能拿上亿的奖金凯旋而归,面对温暖,她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见你们口中的:温老。”
“温老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温暖一口回绝,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正是温老打来的:“我马上到,安排她到会议室等我。”
“好的。”
从这一刻起,一切就都不受控了。
……
“温老,久仰大名。”
看着陈秀伸来的手,温延青没有握住,拄着拐杖后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摊手道:“别客气,请坐。”
陈秀并不觉得尴尬,她收回手坐在了温延青右侧的沙发上,而不是对面。
“说吧,什么事儿?”
陈秀笑笑:“温暖是我的姐姐,我曾伤害过她,想置她于死地。”
温延青没有接话,陈秀接着说:“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她起杀心在先,我不可能躺着等死。”
“哼-”
温延青冷哼一声,仍没说话。
“以前的事我就不解释了,但是温老您想过吗?无论温暖最终是否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都不会留在这里了。知道秘密却要离开这里的人,应该都不在了吧?”
“您缺帮手,又要处理麻烦,我可以代劳。”
这句话结束,温延青终于开始正眼瞧眼前的女孩,她只有十八岁,却比任何人有魄力。即使山穷水尽,她也能开辟出新路来。
他想起温暖形容过自己的那句话:“您不一定善良,却可以重建规则,重新定义善良。”
他不想杀温暖,可温暖不得不死。
眼前的女孩就像曾经的自己,重建规则、重新定义善良,放在她身上一样可行。
“你打算怎么代劳?代替温暖待在清水疗养院?”
“不。”陈秀摇了摇头:“流水的温暖铁打的清水疗养院,温暖的位置就像那些被用作实验的人一样,可以轻易替换。而我,将为清水疗养院,哦不,应该说是温友集团,补上它最空缺的东西。”
“温友集团缺什么?”
温友集团什么都不缺,温延青眯了眯眼睛,他有那么多钱,想要什么得不到。
“缺,人才。”
不知何时,陈秀已从长沙发的中间位置慢慢靠向一边,离温延青很近很近,而温延青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温友集团作为一个商业集团,缺的正是背后的势力。如果有一天被人找到纰漏,它只会被连锅端掉,你们半生的努力全部拱手让人。”
“我所学的专业是法学,我可以做的,是帮你们打扫干净黎科药业、或者说清水疗养院留下的一堆烂摊子,本科或者研究生毕业后我会进入政界,成为温友集团最强大的依靠,让温氏所有产业都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传到下一代、再下一代、无穷无尽代。现在是东隅市的龙头企业,未来会成为全国的先锋,最终走向国际,这不正是您最想要的吗?”
温延青愣了几秒,苦笑着低下头,这确实是他想要的,但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可以做到这一切:“你给我画饼呢?”
“老人家年纪大了,吃不了太硬的东西。”
“交给我,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