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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5)(1 / 2)

作品:快穿之我快死了|作者:西西特|分类:现代言情|更新:2021-04-05|字数:11881字

大几十分钟后, 陈又站在陌生的大房子里面, 他看看沙发上的林傅行,认出是上次在走廊上见过的那位, 跟厉严一起出现过。

只不过,这次对方的额头有一处伤, 血迹已经干了,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在陈又看过去的时候,林傅行也在看他, 目光锐利,极具穿透力,探究着什么。

气氛挺怪。

胡为朝楼上看一眼, “怎么样了?”

林傅行叹口气,“我刚下来, 情况更差了。”

胡为也叹, “医生呢?”

林傅行说, “全身多处骨折, 背上的伤口较深, 送医院了。”

胡为把眼镜摘下来,捋了捋额发,“他身上有哪些伤?”

林傅行摇头说不知道,“谁都无法靠近。”

“我进去的时候,他攻击我, 要不是我躲闪及时, 已经倒地不起, 半死不活了。”

陈又听的一脸懵逼。

这两人说的谁啊?胡为不是带他来看厉严么?

那这就是厉严的家?厉严人呢?

对了,胡为说厉严怎么了来着?他当时没听。

陈又摸摸鼻子,“那个……”

林傅行打断,“走吧。”

胡为跟林傅行交换眼色,试一试吧。

如果这个少年也不行,那他们只能以||暴||制||暴,强行进去。

厉严的身手了得,癫狂起来见谁都攻击,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头野兽,比正常时候更加难对付,他们两个人是不行的,起码要十几个,经过一场恶性的厮杀,才能试着将对方打晕。

房子太大了,四周有风,阴森森的。

陈又跟在胡为跟林傅行后面上楼,他忽然往下看,俯视着客厅,奇怪,怎么好像听到小狗的叫声了啊?

又听见了,陈又停下脚步,“这里有养狗吗?”

“有。”林傅行说,“一只土狗。”

陈又的嘴一抽,心疼那只土狗,来这种房子超大,人极少的家庭,会水土不服吧。

他回过神来,楼梯上就剩自己,胡为跟林傅行已经上去了,正在用一种迫切又严肃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

突然紧张了是怎么回事?

陈又看着胡为,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说好的找厉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么晚了,他出来乱跑,老爸会担心,而且还答应了十一点前回家。

“厉先生呢?”

胡为说,“我现在就在带你过去。”

陈又微愣,身体先大脑一步,蹬蹬蹬跑上去,难掩的激动,“在哪儿?”

胡为说,“前面就是。”

闻言,陈又就甩开胳膊腿,在走廊上奔跑。

胡为跟林傅行看着少年高兴的背影,就跟小媳妇要见到丈夫似的,那么迫不及待,他俩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

林傅行问,“你都把厉严的情况说清楚了?”

胡为说,“嗯。”

林傅行觉得不可思议,“那他竟然不害怕?”

胡为说,“我觉得他就没听。”

“……”林傅行望着停在厉严房门前的少年,“那,再说一遍?”

胡为说,“有必要?”

“厉哥对这小子挺上心的,但那是人清醒的时候,这会儿谁都不认识。”林傅行说,“万一他对这小子做出什么伤害,铁定会怪到你我头上。”

胡为打了个抖,叫住站在门口的少年,重复在电话里说过的内容。

陈又听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狂躁症么?他想拿手机搜搜,没准网上能有一些信息,可是胡为跟林傅行看着自己,这时机不对。

胡为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拍拍少年的肩膀。

林傅行手插着兜,和他一起等少年的决定,进去后,生命安全不一定得到保障,想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绝对不可能。

那个医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又的理智告诉自己,别犯蠢,跟疯子讲什么都不顶用,回去吧,太危险了,他的身体却不听话,要去看看那个男人。

“我跟厉先生不熟,只见过两次。”

胡为跟林傅行异口同声,“两次?”不是只有一次吗?

他们互看彼此,看来厉严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接触过这个少年,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昨天还亲口提出要一组照片。

胡为打破怪异的氛围,“我们找你,是因为厉哥有严重的身体洁癖,他能碰你,说明对你不排斥,所以这次想让你试试,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陈又惊讶的扬了扬眉毛,那个男人有身体洁癖?那他凑上去亲嘴的时候,怎么没被推开?可能是没反应过来。

嘭——

一声巨响从房里传出来,把门外的三人都吓一跳。

陈又的喉结滚动,想往胡为身后躲,结果呢,妈||逼|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站到最前面去了。

有一种模糊的东西,取代了他的本能。

胡为跟林傅行都对少年刮目相看,年纪不大,胆量倒是不可小觑。

陈又呵呵,别这么看老子,老子完全管不住两条腿,他吞咽口水,瞪着眼前的木门,鼻子里都是木头的香气,隐隐裹着杀戮的气息。

林傅行拔高声音喊,“厉哥,陈又来了。”

胡为紧跟其后,里头那位处在失控的时期,他就尽量补充,挑关键词,“就是我带的那个新人,大二学生,昨儿个拍过照片的。”

陈又的嗓子发干,“厉先生,我是陈又。”

三人一人一句,说完了之后,门里没有响动。

林傅行跟胡为眼神交流,同样的沉重,少年的到来都不能唤醒厉严的一丝意识,那今晚会很难过去。

最前面的陈又眼巴巴的望着门,他的鼻子挺直,都快戳到门面了,“厉先生,上次在楼道里的事,我还没有跟您道歉,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想那么对您,事后我也不后悔。”

后头的林胡二人面面相觑,感觉错过了精彩的一幕,少年是怎么对厉严的?他们不禁开始猜想。

陈又的精神错乱,不晓得自己在瞎逼逼什么,嘴巴跟舌头也控制不住了,“我今晚接到胡先生的电话,知道您身体不舒服,就跟他过来了。”

他说着,喉咙里就有哽咽声,“您不想见我是么?”

胡为跟林傅行糊里糊涂就被少年的应变能力折服,还有瞎说八道的技巧,也是一流,可惜另一方是厉严,他是不会给回应的。

下一刻,门就打开了。

“……”

门一开,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里面涌出来,陈又来不及思考,一只大手就从门里伸出来,把他拽进房间,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

胡为跟林傅行都猝不及防,他们听到一声惨叫,是少年的声音,充满惊恐。

“陈又?你没事吧?”

房里,被推倒在地的陈又后背生疼,扎进什么东西的碎片里面了,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他在心里骂骂咧咧,这不是废话吗?老子都喊成那样了,会没事?肯定有事的好么?!

天花板上挂着一只纯白的水晶灯,由多个小灯组成,上面溅到不少血滴,墙上就更没法看了,这一小片,那一大片的血,整个就是一凶||杀||案||现场。

陈又不晕血,他经常池鱼杀鸡,小时候还围观杀猪的过程,猪的脖子被勾,噗嗤噗嗤的喷血也不会觉得恐怖,但是这会儿的感觉根本不是一回事。

怕的犯恶心,胃里凌乱,想吐。

背上的血把T恤都弄湿了,陈又疼的不停抽气,也不敢再说话,就那么躺在男人的身下,一动不动。

厉严盯着地上的少年,把对方控制在地板跟自己的胸膛之间,还不够,他的呼吸粗重,突然伸手握住少年的脚踝,想要在这上面戴一只镣||铐,另一头是一条铁链子,把对方拴在房里,无处可逃。

脚踝被勒的骨头都咯咯响,陈又的头皮阵阵发紧,“厉,厉先生……”

鼻翼一下一下扇动,他呼吸的空气浑浊不堪,无意间扫动的视线看见男人的裤子上有血,没有干涸,正在往外面渗,血色越来越多。

不止腿上,男人的胳膊,手臂,很多地方都在流血。

那一霎那间,陈又就惊的弓起腰背。

厉严浑然不觉腿部的伤口,又把少年按回地上,他的薄唇抿直,脸上有血,显得异常狰狞。

好死不死的,陈又再一次被那块碎片扎到了,还是扎的同一个地方,他疼的骂娘,皮||肉||都在哭,“厉先生,您受伤了,我去叫人进来给您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陈又就开始挣扎,想要坐起来。

厉严眼眸里的黑暗褪去,被猩红覆盖,脑子里有什么翻了出来,占据整个思绪,这个人想跑,铁链子拴不住的,他有的是法子,会解开镣||铐,会跑出去,很不乖。

那怎么办?

瞳孔紧锁,厉严忽然笑起来,他伸出双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呼吸瞬间就变的稀薄,陈又蹬着腿,两只手大力去抓脖子上的手,男人无动于衷,面部的血色被撕裂,变的疯狂,扭曲。

很快,陈又胸口起伏的幅度变的极小,他蹬腿的力道慢下来,两只手也垂下去,脸发紫。

我要死了。

这是陈又最后的意识,他被痛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房间里,男人在一地的血泊里搞他。

呆愣半响,陈又的眼睛缓缓睁大,看到男人微微阖着眼帘,眉间有深重的纹路,睫毛很长,还向上翘着,让女孩子见了,都会嫉妒。

好想去碰一碰那两排小刷子,再一根根的数。

陈又的头好痛,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搂男人的脖子,把脸贴上去,哆嗦着嘴唇呢喃着,“常钦……”

厉严蓦然撩起眼皮,将少年从自己腿上拎起来,嗓音嘶哑难辨,“看清楚我是谁。”

对上男人嗜血的眼眸,陈又猛一下惊醒,“厉……厉先生……”

厉严将少年摁回腿上,沉默着占有。

就在他看着少年气息微弱的那一刻,他松了手,猛然想起来,除了死亡,还有一种方法,可能将对方据为己有。

陈又被死死的禁锢着,脑子乱糟糟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激烈反抗的,他呢,不讨厌,甚至还很开心,身心都有一种“来呀来呀,快来|搞||我啊”的信号。

疯了。

好一会儿,陈又垂下黑色的脑袋,把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抑制不住的翘起嘴角,“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厉严的动作霎时间停住,包括他的心跳,呼吸。

瞬息后,陈又被抱起来,丢到床上,一片阴影从他的上方压下来,耳边是男人的声音,逼迫他喊对方的名字,他喊了。

厉严似是在笑,“继续。”

陈又照做,喊了无数遍,喊到后来,嗓子都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的,发觉身上好重,男人趴在自己胸前,睡着了。

“……”

陈又哭笑不得,你把我搞了,自己睡起大觉,合适吗?他要去把胸前的人推开,手却停在半空,又放下来,改为摸摸对方的短发。

“听胡为说的,你每天夜里都会失去控制,要打镇定剂才能安稳,现在你搞了我,等到明天天亮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会觉得是我勾||引你,把我打死吧?”

陈又有点怕,他的手指穿梭在男人的发梢里,“跟你说实话,我是有|勾||引|你的嫌疑。”

那天在走廊的开场白就是搭讪的老路子,没过多久还主动凑上去把人亲了,最近还天天变着花样地做梦跟对方搞事情。

怎么看,他都是对这人图谋不轨。

“奇怪,我是第一次,你搞我的时候,我怎么觉着,被你搞了无数次一样,你没怎么着,我就瘫了,难道是因为做了那些梦,我提前适应了?”

自言自语着,陈又的思绪被后背的伤口打乱,男人睡着了,两条手臂却紧紧把他圈住,他敢肯定,只要自己一动,对方就会醒。

算了算了,忍着吧。

只是……你出去了再睡也好啊,陈又翻白眼,换成谁,嘴里吃着东西,都没办法合眼。

门外,胡为跟林傅行俩人各自搞了好几个烟头,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意味着什么?在亲眼所见之前,他们不好去随意猜测。

“厉哥没打镇定剂,安静了?”

“应该是。”

“那陈又呢?死了?”

“应该没有。”

林傅行压低音量,“走,我们下去再说。”

俩人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廊,下楼梯,管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过来的,“林先生,胡先生,你们要喝点什么吗?”

林傅行跟胡为的神经还绷着,冷不丁地听到声音,脸都青了,“管家,你怎么还没睡?”

管家一身黑衣,少年白头,看不出多大年纪,“习惯了凌晨三四点睡。”

“那你每天几点起?”

“五点半左右起。”管家说,“睡一两个小时就够了,时间太长,反应会变的迟钝。”

每天要睡八个小时以上的林傅行跟胡为默默的抽了抽嘴,他俩也没喝什么,在大厅待了将近一小时,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就各回各家,决定明天一早再过来。

凌晨四点,管家最后一次走到三楼,整个楼层就一间房,先生不喜欢听到杂音,所以这层楼平时是他一人负责打扫,用人们是不会偷偷上来的,一旦被发现,下场会很惨烈。

走廊静悄悄的,房里也是,管家在门口驻足片刻,回自个房里睡了。

黎明过去,天边泛白,陈又的胳膊腿都麻了,他挠挠男人的脖子,见没反应,就慢吞吞的把男人弄到床上。

男人的薄唇微动,醒了。

陈又的身子一僵,手里还拿着纸巾呢,正要擦嘴,这下子就很难为情了,他挤出笑容,“厉先生,早上好。”

厉严没坐起来,面部没有表情。

俩人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坦诚相见,厉严只是露||着精||实的上|半|身|,沾了血的裤子还在身上穿着,腹||肌上血迹斑斑,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性||感又危险。

陈又被看的很不自在,就转过头,弯腰去勾地上的衣服,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上他的背部。

“疼疼疼,你轻点。”

陈又扭过头,见男人在看自己背上的伤口,你看就行了,用手抠什么啊,老子一流血,你就硬了,这是几个意思?

厉严哑声说,“坐着别动。”

不多时,碘伏的气味蔓延,强行跟漂浮的血腥味结伴,两种气味在房里充斥着,消散不掉。

陈又看着虚空,男人在给他清理背上的伤口,力道很温柔,似乎不是他的错觉。

打了一炮,不对,是几炮,他以为会尴尬的,好像也没有,那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啊,久违了的炮。

邪门的程度不亚于第一次见对方,就冒出一句“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种老掉牙的搭讪方式。

陈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不好,昨晚答应了老爸十一点前回家的,现在都第二天了,完了完了完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全身的骨头都咔咔响了两下。

“厉先生,我能用一下您的电脑吗?”

厉严一手拿着棉球,一手拿着纱布,眉峰拢在一起。

陈又说,“不行就算了。”

厉严将棉球扔进垃圾篓里,他去洗手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关门前说,“左边的桌上。”

愣了愣,陈又就去开电脑,男人没设密码,桌面很干净,也很整洁,就几个自带的图标,他没发呆,火速下载CF,登陆账号,搞到界面位置才给老爸打电话。

电话一通,就是陈卫东焦急的声音,一般时候,这个点他都在睡觉,可是儿子晚上没回来,他哪有心思睡,又不是死猪。

“你昨晚怎么回事?”

陈又心虚,“我在朋友家里。”

陈卫东刨根问底,“哪个朋友?”

从小到大,儿子都是放养的,看小说打游戏,随儿子高兴,他没怎么管,现在儿子有抑郁症,听医生说的还挺严重,已经引起了臆想症之类的并发症,担心有自虐倾向,走上极端,他要管,也不好管,那个分寸很难掌握。

“一个已经工作了的朋友。”

陈又胡编乱造,“我不是要留意实习的事么,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这个朋友。”

陈卫东受到了惊吓,儿子一向是过好今天,不管明天的乐观主义者,怎么突然想那么深远了?被同学刺激到了还是他有说什么吗?

“又又,工作的事,不要有太大压力,你这个专业就业前景不错的,爸觉得你无论是在旅行社,还是酒店,都可以应付自如。”

陈又嗯嗯,不错个鬼,旅管很操||蛋|的,他已经做好跨业的准备了。

说了两句,陈卫东又把话题扯回昨晚没回来的事上面,“你在朋友家里过夜的?”

“是啊。”陈又说,“昨晚跟朋友打游戏,就给忘了时间。”

说着,他还对着手机打了个哈欠,之后就把电脑的音量调到最大,以及CF的背景音乐。

陈卫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fire in the hole,这声音他知道,经常能从儿子的房里听见,他相信儿子是在打游戏了,“早点回来,玩一晚上游戏,也差不多了。”

“知道的。”陈又说,“上午就回去。”

陈卫东说,“改天叫上你朋友到家里吃饭。”

陈又唬弄过去,说没问题,他抬头,发现洗手间的门还关着,就偷偷摸摸的从房里走了出去,打算回家。

轻轻带上门,陈又转过头,见到一个人影,他吓的往后一蹦,“卧槽,你谁啊?”

人影说话了,“我是管家。”

陈又吞口水,“你走路没声音?”

管家走给陈又看,有声音,脚也沾着地板,没有飘着。

不是鬼就好,陈又长舒一口气,人吓人,能吓死人,他跟管家大眼看小眼,想溜走的可能性没了。

管家低声问,“先生昨晚可好?”

陈又说,“他啊,很好啊,一觉睡到天亮。”就是我不好,被当枕头抱着,勒出一身汗。

管家的面色怪异,“你说,先生昨晚睡觉了?”

陈又古怪的看他,“是啊,还说梦话呢。”鬼知道说的什么东西,不光说,还笑,笑的跟个小朋友似的。

管家满脸震惊。

陈又比他还震惊,怎么了怎么了,很奇怪吗?是个人不都会睡觉吗?说梦话也是很常见的现象啊。

管家意味深长的看着少年,“先生需要药物,才能入睡。”

陈又一怔,他还以为胡为说的打镇定剂,是让厉严不再失控,仅此而已,睡觉还要用药?病的这么严重?“不是狂躁症?”

管家,“……不是。”

陈又察觉管家有难言之隐,他就没细问,问了对方也不会跟他讲明白,主子的事,下人是不敢肆意讨论的。

“那可能是厉先生昨晚太累了,睡的很香。”

管家偏过头,面部一抽,这你就不知道了,先生夜里癫狂起来,是感觉不到累的,如果不打镇定剂,能疯一夜。

他再一次去看少年,也许先生从昨晚开始,都不需要药物了。

陈又说,“管家,我要回去了。”

管家没挪开身子,“先生的意思?”

陈又,“……”

僵持了一小会儿,陈又投降,“那我能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吃点东西吗?”

管家的视线在少年身上一扫,眼睛里带了尺子一样,扫扫就知道T恤和裤子的尺码,他拿出一个通讯器类的东西,吩咐下去。

陈又目瞪口呆。

说起来,他昨晚过来,就没见到一个下人,管家也没有,都藏哪儿了呢?

等陈又换掉带血的脏衣服,穿上一身名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管家不见了。

咽下一块面包,他的脑子飞快运转,从餐桌到门口,正常发挥,跑起来要两分钟左右,从门口到最外面的大门那里,要穿过花园,树林,最少要十来分钟。

算了,不找死了。

陈又喝一口牛奶,狗叫声从外面传到他的耳朵里,他闻声去找,在灌木丛里看见了一只小狗。

中华田园犬,黄毛,这不就是他想买,却没买到的吗?

陈又激动的伸出手,要去抱小狗,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先生的猫。”

是管家,神出鬼没的,他的脑门出汗,瞪了眼满头白发,脸很年轻的人,操,老子又差点被你吓到了!

管家有点无辜,“它会咬人,你小心点。”

陈又问了小狗多大,就半蹲着张开手,笑眯眯的说,“到哥哥怀里来。”

小黄狗呜呜了两声,在管家惊讶的目光里,摇着尾巴朝少年走去。

管家捏捏手指,还好平时碰一下小狗都很艰难的先生没看到这一幕,不然会接受不了,他一抬头,阳台站着个人,可不就是先生。

陈又没注意,就抱着小黄狗顺顺毛,“你叫什么呀?”

小黄狗舔了一下陈又的手背。

陈又噗嗤笑出声,他哈哈大笑,把小黄狗的脑袋揉了揉,“你怎么跟我一个样,对陌生人这么亲昵。”

边上的管家又不见了。

真可怕,来无影去无踪,陈又摇摇头,他抱着小黄狗看看四周,没找到什么椅子,就索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