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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人人想扶大赦赦[红楼]|作者:朱大概|分类:N次元|更新:2021-04-05|字数:6336字

忠顺听到当今直接问他找贾赦有什么事, 自然知机地表示, 自己不过是前两天与贾赦说起年青时的事情, 有些感慨。又想着当年之人日渐凋零, 能叙旧之人不多, 倒是贾赦对当年之事知道得还多些, 就要再与他说些旧日之事, 最好能消解一下当年误会。

说到此处,忠顺还别有深意地看了贾赦一眼,那意思其实是让贾赦 对当今说出自己的请求。可当今不知道他们昨日之议, 见两人在自己面前还满脸跑眉毛,当今的眼神都暗了一分。

好在忠顺及时补救,说自己这不过是小事, 没有什么要紧, 另寻时间也使得。皇兄即是也要找贾赦,自然国事为重, 他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向当今鞠了个躬, 算是告退。

当今也不和他客气, 冲着忠顺点了点头算做知道, 看着他走开, 自己带头走向养心殿。贾赦自动地跟在身后。

进得殿来, 贾赦又要乖乖的当今行礼。好在当今想到,他在太上皇那里跪的时候可是不短,可都快一个时辰了。要是在自己这里再跪下去, 怕是腿都要废了。

就算是再不待见贾赦, 可也还有给自己责骂这么一个用途,若是真的腿脚不便,那还真不用入朝为官了,自己不就是得不偿失?

于是为了保住贾赦可怜的腿,当今好心地没让他再请安,还让李良赏了贾赦一个小橔子。

还是贾赦频频被叫进养心殿后,第一得到了坐下来的待遇。他刚想继续谢恩,当今已经不耐烦的说道:“老实坐着吧你。朕还真是不明白了,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忠顺勾连你还不够,现在太上皇也要拉拢于你。”

贾赦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住?直接要跪下吧,又被当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有事坐着说。你们府里是不是有荣国公当日留下的什么东西,让太上皇与忠顺都趋之若鹜?”

可这就不是坐着说的事儿啊!

贾赦自觉自己平日已经千小心万小心,时时刻刻要与忠顺保持距离了,可谁知道这两个人却千方百计的要和自己拉上关系。

当今又不让磕头,贾赦只好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还是向当今弯了弯腰:“圣人圣明,请圣人明察。臣与忠顺亲王从年轻之时就不卯,哪儿能与他有什么勾连?难道臣不怕他坑了臣吗?”贾赦觉得自己很委屈。

当今理智上觉得贾赦说得没错,毕竟原著里忠顺也是做为反派存在的。可是明明自己强拉硬拽地让贾赦不再宅在家里,现在忠顺竟然也贴了过来,还有太上皇也不甘落后,他不得不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荣国府还留下了隐秘的力量。

何况贾赦现在虽然不宅了,可心思也没用到办差事上,这可不符合当今给他设定的形象,他还指望着把贾赦竖为勋贵中浪子回头金不换,奋发有为老纨绔呢。这也能满足一下他自己的成就感不是。

现在太上皇与忠顺有意截胡,肯定要直接把这个萌芽给捏死!在当今看来,这也是一个让贾赦知道怕的机会,更是一个让他不得不好好办差,向着自己给他设定的目标前进的机会。

因此当今做出一点儿也不相信贾赦话的样子,脸色阴沉地问道:“你说你自己没有与忠顺勾连,可忠顺为何要四处为你讲情,处处讨好于你?还有太上皇已经不问外事有些日子了,今日怎么就召见了你?”

当今说的虽然有他自己的臆测成份,可大部分也都是事实。贾赦有些欲哭无泪,怎么当今只看到了太上皇召见自己,就把太上皇自始至终都没让他起身,让他到现在还双膝剧痛给忽略了呢?

不过谁也没本事与皇帝讲理,贾赦只了先择自己能回答的,也是必须回答的问题说道:“圣人,臣的先父一向忠心体国,万不敢自留什么势力。”

昨天还查看过自己记的原著剧情的当今,却不信地问道:“没有留下什么势力,那你们府上怎么还每年都派人去平安洲?”

平安洲可是军事重镇,在对抗北夷中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也是贾代善初袭荣国公时,第一个镇守的地方。也是后来他年纪渐老,才被太上皇调入京中任京营节度使。

当今想到此处,更是问道:“还有那个王子腾,做京营节度使也做得顺顺当当,他可与你们家里有姻亲。以京营中各派林立之势,他又怎么能如此顺利地接手?”

得了,上一世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这算是又解开了一个:人家当今早就对四大家族多有提防,这才有了后来王子腾的明升暗降,也有了他那不明不白的死法。

心里叹息一下,贾赦还得顾着自己的安危:“圣人,冤枉呀。臣家里每年都会向平安洲送些财物,那也是因为臣父在镇守平安洲之时,有些老兵伤重,朝庭所发的抚恤之银,不足以支持他们的生活,这才会年年去补贴一二。还请圣人明察,看臣所说是否属实。”

竟然是这个原因。原著里只有贾赦打发贾琏去平安洲送信之说,原因倒还真没有提。不过就如贾赦所说,此事一查便知。当今也就不再多说,只问贾赦王子腾在京营中为何如此顺利地站稳了脚跟。

贾赦哪儿知道?!他只能从常理上为当今分析,都说这人是见面三分情,王子腾即是荣国府的姻亲,那么也与原来贾代善的部旧们相识,那些人明面上也不好意思难为于他。

何况王子腾是个权势欲极重之人,这样的人不大贪财,可一定重名——这也是他在得知王夫人所为受人诟病之后,直接说出她不该再当荣国府家的原因——而军中一向有克扣兵饷之事,不贪财的王子腾,也就不会克扣军饷,这样的主帅还是能得了兵士们爱戴的。

有了兵士的爱戴,又与将官们有些面子情,假以时日,王子腾能不顺利地在京营之中站住脚吗

听贾赦在那里分析得头头是道,当今忽然道:“听你所说之事,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见你并非全无任事之能。怎么到了太仆寺这么些天,还一件实事不任呢?”

若是忠顺说出这样的话,贾赦还能怼上两句,反正他们两个都不得当今待见,忠顺最多给他下点小绊子,不至于伤筋动骨。可现在说这话的是当今,贾赦可不敢回怼,只能低头认错:“臣对太仆寺诸般规矩还不熟悉,怕给李正卿添麻烦。”

当今轻轻用手扣了一下桌子:“看来这太仆寺倒真的不适合你呆。”

贾赦把头点得飞快,无比赞同当今的话,都想说的确不适合,求您让我还是回家继续做我的老纨绔吧。

可是当今已经又转了话题:“忠顺两次三番找你,朕不信他只是为了与你叙旧,你们又有什么旧可叙?说说,究竟是为了何事?难道你们两个还想着联手,你替义忠报仇,他来一出逼宫不成?!”

这样的话,你敢直白地问,也不看别人敢不敢听!

贾赦早就坐不住了,一出溜跪到了地上:“圣人明察,臣万万不敢。就是忠顺亲王,也绝无此意。”

当今玩味地一笑:“哦,他无此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已至此,贾赦刚才也察觉出忠顺亲王并无反悔之意。想着赶早不赶晚,就把忠顺怎么找到自己家里,怎么不甘一直做太上皇手中之刀,想着向当今投诚之事说了一遍。

不过贾赦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把贾珍与那秦可卿之事儿轻描淡写的一带,希望当今能只放眼忠顺投诚这个好消息上,注意不到这件“小事”。

他却不知道,当今是知道红楼走向的,也知道正是秦可卿之死,才引得红楼开篇,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也知道,定是忠顺用这足以威胁整个贾氏宗族之事,逼得贾赦来替他向自己传递投诚之意,看向贾赦的眼神也有些同情了:

这也是个倒霉催的,不光被自己威胁,还被忠顺给盯上了。就是不知道,若是今天自己不先用他与忠顺勾连的臆断起头,他会不会还替忠顺传达这个信息。

以这人年轻时睚眦必报的性子,就算替忠顺传信,也得拖延些日子,让忠顺着上几天急才算够本吧?

他可不是受了人威胁,还乖乖替人办事之人!

不过即是知道了忠顺的打算,当今心下也松快了一些:任谁天天提防着的人,忽然不用提防了,说不定还借忠顺之手给太上皇添一下堵,心里也会松快。不过他可没打算让贾赦如此轻易过关。

“现在说说贾珍之事吧。”当今的一句话,就如一声炸雷在养心殿内响起,把贾赦给震得心神俱裂。

这当今是怎么想的,听到忠顺投诚,不是应该高兴得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吗?!贾赦还能怎么说?只能不停地嘴里请罪:“都是贾珍不晓事,行下这样有悖人伦之事。还请圣人责罚。”

当今看他就差哭了,心里才算满意了些,开金口道玉言:“论理此事倒也与你没什么大挂碍,那贾珍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族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