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南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魔鬼狞笑。
“呜……呜呜……呜……呜呜呜……”
嗓子眼里塞着袜子，嘴巴里的牙齿全部被拔掉，黄毛小子根本不能说出话。
哪怕，是不完整的句子。
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说句实在的，我没想到你能在这番拔牙中坚持下来，如果你刚才晕了，我现在就走人了，可是谁让你坚持下来呢？”
江南冷冷一笑，不善的说道。
黄毛小子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旋即，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晕死过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坚持下来，可能，是心中涌动着浓浓的怒火吧。
有时候，怒火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很强。
不论是战斗力，还是防御力。
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少来，现在装晕没用！”
江南用尼泊尔军刀在对方脸上拍了拍，将其拍醒。
锋利的手术刀最后划到了黄毛小子的左臂部位，利落的割破他的衣服，在皮肤上缓缓摩擦。
虽然江南还没有将皮肤给割破，但冰冷的刀面在肚皮上轻缓划动，还是让黄毛小子心脏剧烈颤动。
“嘿嘿，别激动，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正确，我就放过你了！”
“呜！”
牙齿不受控制的打颤，黄毛小子面部肌肉抽动僵硬，拼力挤出一个‘呜’字。
索性，直接点头。
乍一看，就像一直磕头虫。
“你现在是不是很不服服气？准备熬过今天之后，改天找我算账？”
江南从小在街头混大，自然知道这些人在遭受折磨时候的心理。
此刻，自然也知道黄毛小子怎么想的。
他倒不是怕黄毛小子报复自己，就怕这货将来玩阴的。
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给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继续道，“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呜呜……”
黄毛小子拼命的摇头，可是……
眼神却轻微晃动了一下！
江南猜中了他的内心，他忍不住的吃了一惊。
“你在说谎，你的眼神欺骗了你！”
江南冷冷的撇出这么一句话，尼泊尔军刀猛地拉扯一下。
噗！
刀刃切割，血水溅射。
右臂的皮肤被割开，结实肌肉暴露出来。
不过，迅速便被咕咕冒出的粘稠鲜血给淹没。
“啊！”
黄毛小子发声困难，可愣是剧烈痛苦刺激下，挤出一个‘啊’字。
一个啊字，好似是接受地狱所有酷刑的小鬼发出的。
一个啊字，代替了黄毛小子内心所有的咒骂和哀嚎。
一个啊字，说明黄毛小子这一次快要忍不住了。
因为，他之前能吐出来的只有‘呜’，也唯有‘呜’。
“我这人最讨厌今日没有抓住机会将对手给整治的服服帖帖，改日对手恢复过来，找个机会，把我施展在他身上的全部还给我！”
江南的声音很低沉，在黄毛小子看来，格外可怖。
尤其是在流淌鲜血的衬托下，格外的寒意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