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宁泽却是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拉入了客厅关上了门。
“钱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是留不留下就是我的事了。”
说完,宁泽附身一把将南方从地上抱了起来,上了楼。
翌日早上,附院VVIP病房内。
尔曼趴在靳北城的身旁睡了一个晚上,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她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起身想要去拉开病房的窗帘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些动弹不了。
这段时间应该是太累太累了。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躺在被子里面,依旧双眼紧闭的男人的时候,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还不醒?”
没有任何的回应。尔曼自言自语地继续道:“今天我要回刑警队去工作了,上次远郊地区那个凶杀案已经有了进展了,所以我得回去。你看吧,我还是有用的,不像你说的,我当不了法医。”
尔曼含笑,她支撑起身体去洗手间洗了一块干净的热毛巾,挤干之后走到了靳北城的身旁,开始替他擦脸。
尔曼的动作很轻,虽然他没有知觉,但是她还是担心弄疼到他。
有些意识,潜意识里面就已经养成了。
在尔曼十几年的漫长童年到少年时期,她对靳北城一直都是仰望的姿态,小心翼翼的。
所以现在也一样。
但是当她擦拭到靳北城的脖子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忽然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
尔曼瞬间僵持在了原地,觉得自己呆滞住动不了了。
“我收回我说的话。”男人轻声开口,话语沙哑。
当尔曼将要视线从靳北城的脖子上面挪到他的脸上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她固定在那里僵持了很久,最终才浅浅地倒吸出了一口凉气,开口的时候却觉得话语卡在了喉咙里面一般。
原本她是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但是事到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尔曼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哑巴一样。
靳北城的眸色干净,或许是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睛原本就深邃好看。
“烫。”
靳北城忽然冒出来一句话,让尔曼拿着毛巾的手都停顿了一下。
她连忙收缩回了自己的手,将毛巾放到了一旁。她刚才浸泡毛巾的时候温度太高了。
“抱歉……”她有些木讷地开口,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搓了一下,因为手是潮湿的。
她有些不知所措。
“过来。”
靳北城醒来到现在目光一直都紧紧地停留在尔曼的身上,眼神自始至终都是深邃平静的,仿佛见不到一丝的波澜。
尔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讷讷地上前走到了靳北城的身前,附身下去,还以为是他想要跟她说什么话。
下一秒靳北城伸出长臂,在尔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一把拽入了怀中。
尔曼扑了一个满怀,她的鼻子撞在了靳北城的脖颈上面,疼的她皱紧了眉心,刚刚准备伸手去碰一下自己的鼻尖的时候,上方却传来靳北城的声音。
“这段时间你好像变得更加干瘦了。”靳北城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怎么会说情话的人。
尔曼不知道他跟别的女人是怎么相处的,她只知道靳北城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话语都是凛冽冷静的,一点都不好听。
比如说现在。
会不会对女人说话啊?尔曼心底啐了一句,脸上却是冷淡。
“我不知道。”她冷冷淡淡回应了他,“你松手,我弯着腰很酸。”
尔曼直言直语,她这样附着身不仅仅姿势很奇怪,而且她极度不舒服。
“你不是很想让我醒过来吗?现在我醒来了,你不想好好看看我?”男人的声音因为长时间不说话,所以显得低哑阴沉,但是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反而是显得愈发磁性好听。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种声音,叫做听了耳朵会怀孕。
靳北城就是这样。尔曼从以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听他说话,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