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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为什么爸爸姓靳我姓陆呀3(1 / 2)

作品:新婚爱未眠|作者:苏清绾|分类:现代言情|更新:2021-03-20|字数:4336字

她只是用猩红的双眼瞪着尔曼,有些触目。

“你少在这里给我惺惺作态了。北城要不是为了你这个贱人跑到远郊去,怎么可能会这样……我好好的儿子,被你给毁了下半辈子!”

于之萍一开始的时候情绪还是能够控制住的。

但是当医生说到靳北城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的时候,她是真的再也把持不住了,头发都有些凌乱。

尔曼没有任何反驳的话语,她紧咬着牙齿,不想说一句话。

她觉得自己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谁都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我宁愿我自己躺在里面。”尔曼挤出一句话,强忍着不掉眼泪。

她告诉自己不能够在这里哭,但是忍着哭意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很不好受……

“那你倒是给我去躺啊!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变成植物人?!”于之萍的声音颤抖非常激动。

这一次尔曼是能够理解她的,作为妈妈,面对自己的儿子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这样的反应很正常。

“他和你一起在泥石流那边的,为什么你毫发无损,他却变成了这样?”于之萍很易燥,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现在被刺激了,就更加疯狂了,她上前抓住了尔曼的肩膀,近乎于声嘶力竭地朝她喊:“你说话啊!陆尔曼你说话……”

尔曼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都已经有些凸起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如果能够用她的命来换靳北城的她愿意。

“北城从小就那么优秀,从小念书就好,后来他爸入狱也是他带着我和南方熬过了那段日子,现在还把靳氏治理地井井有条。这样好的儿子,你赔给我?!”

于之萍的力道很大很大,几乎要将指甲嵌入尔曼的肩膀和肉里面。

尔曼没有喊一声疼,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对医生开口:“医生,我想进去。”

“你要干什么?!”这句质问的话语不是于之萍说出来的,而是靳父。

靳父刚才就说了,不准尔曼靠近靳北城。

尔曼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想解释也还是要解释:“我要进去陪陪他,跟他说说话。他最想见到的人,应该是我。”

尔曼嘴角有一丝苦笑,只不过很浅。

在跟靳北城的相处中,十几年了,她从来没有那么地自信过。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卑微的,从来不觉得靳北城需要她,或者是想要见她。结婚的那一年,靳北城恨不得一年都见不到她的人影才好。

这一次是难得的自信。

于之萍在身后骂骂咧咧的,尔曼直接走进了病房。

这一次于之萍倒是从外面跑进病房来拽出她,还算是有点脑子。

尔曼走到了靳北城面前,她迟迟没有坐下,是因为不敢。

她的脸色僵持难看,当看到靳北城苍白地近乎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的时候,她终于没有忍住掉下了眼泪。

尔曼伸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尽力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

尔曼从来没有想过靳北城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尔曼的印象当中,靳北城一直都是伟岸的。

他可以一个人在靳家破产的时候支撑起一个家庭,也可以把靳氏那个烂摊子扶上正轨还上市了。对于她,五年后的他也一直都是保护的姿态。纵然她一直都在逃避,但是也看得到,感受得到。

尔曼坐到了靳北城身边的椅子上,身体僵持地不敢动弹。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靳北城的手背,开口的时候话语有些颤抖:“靳北城,你一定要醒过来,好不好……”

尔曼在外面坐了六个小时,是想了六个小时想要跟靳北城说的话。

但是一到了ICU里面,即使是面对真昏迷的他,她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尔曼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没用地透顶。

“你不说,想要儿子吗?帆帆也想要爸爸啊……你要是醒不过来了,帆帆跟谁去要爸爸?”尔曼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是颤抖的,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害怕。

之前她一个人去拿掉另外一个孩子的时候,以及她一个人生下帆帆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怕。

这是第一次。

她害怕靳北城永远醒不过来了。

尔曼在靳北城的病房里面坐了四个多小时,直到她自己实在是困得饿的不行了才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出门的时候,发现南方坐在门外。

靳家父母刚才都已经回家休息去了,只有南方在这里。南方的脸色看上去也很憔悴,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脱掉了,估计是已经能够出院了。

“尔曼。”南方起身,看到尔曼浑身狼狈的时候,忍住开口,“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南方虽然从来不觉得自己在靳家有什么作用,她从十几岁开始就有轻微的抑郁症。

用宁泽的话来说,南方这么多年除了年岁增长也就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其余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对于宁泽的话南方一直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他是疯子的,但是这句话却是记地非常清楚,因为她觉得他说的很对。

“我去隔壁的商店里买件干净衣服换上马上回来。”尔曼神色疲惫但还是不想离开,她匆匆想要走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传来。

“不用去了。”

当尔曼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心底咯噔地愣了一下,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温和平静的声音了。

她回过头去的时候恰好对上了霍以言的眸子。

“我随便给你买了一件衣服,你先换上。”霍以言其实半个多小时之前就来说,他看到尔曼一个人坐在ICU里面对着靳北城一动不动,也没有去叫她,只是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泥泞不堪,还混着血迹有些狼狈不堪,所以就出门去买了一件衣服。

南方不认识霍以言。所以刚才霍以言走近看ICU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她也只当做是普通的陌生人在看热闹。

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跟尔曼是相识的。

尔曼从霍以言手中接过衣服,感激地颔首:“谢谢。”

霍以言很习惯性地伸手在尔曼的头发上面摸了一下,这个摸头杀让一旁的南方看着愣了一下,这样的态度太过亲昵了。

这个男人跟尔曼是什么关系?

尔曼去了一趟洗手间去换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南方仍旧坐在公共椅子上面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外界的事情跟她无关一般。